鯨落天穹

双生之狼「古惑仔乌鸦同人」|Chapter 24(Part2)

铅灰天幕渐次深化墨砚,杀气腾腾收束四合,逼出港九所有荧晔。


海隧行车淤堵,走走停停烧油费脚,经年累月演示血管栓塞不畅,车辇在致郁长廊如繁密矢量交汇,徐歇往远方延伸。


甫过红磡湾,cab司机喋喋不休,似整团纺纱,抽不完的怨丝。手袋党任关佩英尸位素餐,运输署上樑不正下樑歪;立法局民协某干事陷“捉黄脚鸡”丑闻,叼,纳税人的钱为政客裤裆买单...


社科万宝全书,字字珠玑,于事无补。


后排的阿羽笑笑,全程没接茬,司机越说越乏腻,结束唾沫横飞。


不过是排遣寂寞搭错目标。


一阵燃油急哄,甩尾,爬头,见缝插针磕入佐敦闸道,的士佬揸皇冠艇也有参与格兰披治的愿望。


手提响了,和坤叔通了几句话,摁掉放进包里,她突然不想回油麻地。


每坪方公里二万六千人蜗居,栖身处太小,承重墙太薄,容不下哀乐隐私。中电长期供电不均,低瓦照明敷盖真真假假的幻惑,麻痹神经,易邂逅游魂野鬼。


她偏心仪陈天雄那只至凶至恶的屎忽鬼。


阴阳碰撞,火花一瞬,不甘伏低成全彼我强硬,注定相互蒸发。


明明缠绵彷彿驻留寻日的深水埗,他说y欲过度必须大补,指着信兴酒楼餐牌胡乱点单,茶餸蒸品摆够台,最好她夸句慷慨,做下山虎条女何等幸福。


「呢个唔食嗰个又唔食,对车头灯点生出嚟㗎?」


「陈天雄,公共场合,唔该收起你d咸湿核突!」


「喂,我出钱请你,态度可唔可以好d?温柔嘅女人先可爱。」


「古惑仔读书少,我教紧你做人基本规矩。」


「边个话我读书少?我读过柴湾四鳄,筲箕湾五鬼,铜锣湾六霸,慈云山七鹰,仲有官塘十一邪...」


「......黄玉郎应该将你画埋入进油麻地十三龙。」


「乖啦,Miss咪神再食笼猪膶烧卖,食饱嘞我哋就返屋企,上chuang慢慢教。」


晚风习习钉穿耳骨,吹皱元州街巷陌形色,Azure配型男高妹,难得一见的吸睛。


有情圆满,添碗糖水饱。


他含衔布甸西米露,顽劣地偷探侵袭,贪婪攫取吻尽,与她口中的姜汁豆花交融,冰火双重化开千丝万缕的蛊,甜蜜叠亿层,过把瘾就死。


「当初唔係好憎我㗎咩?而家锡到唔肯放,几时开始冧我㗎?」


「见你寂寞可怜缺少关怀,我份人心地好,大发慈悲。」


「嘿嘿,生仔姑娘醉酒佬,你就係想做阿嫂。」


「黑社会大佬个个三煞位,做阿嫂就衰到加零一,彩凤随鸦知唔知,我唔係真凤,但你係只真乌鸦。」


「...又係边本书写嘅废话?」


狂妄武夫只谙刀锋弄舞的生存法则,顶多认识李嘉诚和李丽珍,懂什么李碧华。


烂佬爱泼妇,玩浪漫玩征服,翻掌擒纵覆手诱夺,头啖汤赏味期仅限一轮昏昕,隆冬未捱过,徒剩腐败。情雾迷她眼,飞蛾与熔岩吸引,片时悱恻,塑胶真心,古惑仔哪有恆久本性,30万就浇熄优昙一现的亢热。


「仲未癫够啊,扮正义扮热血,仲想拖几多个细路祥落去?」


「如果唔係因为你搞事连累,细路祥点会死!我间铺又点会畀人烧?!」


「怪我累埋你?龙羽,冇我,你一早死咗九世啦!」


「...咁就分手,唔使大佬你护住我!」


「你再讲多次!」


「我话分手...」


「讲咩笑,分手?估你係钟楚红我好like啊,心情好先陪你呢个鱼蛋妹玩几日,你係摄档㗎咋,唔好自作多情!」


「烂灯盏...你躝...」


「记得以后见到我要兜路行,我惊我忍唔住问你要返30万!」


枪管二噁英混漫不经心的尼古丁气息,撞碎街边微弱的靛蓝光影,滚滚汩汲的泪出卖倔强,挣扎着流到嘴角苦咽而下,膏肓之蛊,好咸好毒。


冷酷耻笑她蚀本毁利的情有独钟。

 

理智皴裂一刹,她感激有朗青那碗艇仔粉垫肚,让她保持尊严,直立走完颓唐归家路。



cab交通电台调频至叱吒903,音乐放送段一改轻逸劲歌,播出96卖飞佛银奖曲,Sammi Cheng通透中音可圈可点,完美驾驭了婉约。

 

<...没留念 也欠缺旧信件

<竟看不见怎么可再相见

<一个冷漠 一个决绝

<不多不少 不相伯仲

<你我再也不拖不欠 但我为何又发现

<在脑内剩余纪念 已刚刚足够跟我纠缠...

 

司机不喜欢,伸手去转台,阿羽出声请求。

 

「师傅,我想听埋先。」

 

中断动作,他侧头一睨,原来是郁郁寡欢的红尘痴女。

 

<一个说话 一个决定

<清清楚楚 乾乾脆脆

<你我永远不拖不欠 但庆幸尚能发现

<在印象尚留纪念 每一刻都记得

<你甜蜜过的脸......

 

青烟渺散,春梦了无痕,失恋,就当失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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